七.开窍了?
“副队,你最近心情不错啊!是不是中大奖了?别藏着掖着啊要请吃饭的!”队里小刘看着最近这两个星期总是笑得花枝乱颤的李熏然,觉着有问题。
“去去去,你边儿呆着去,赶紧的,去证人那里调查了。”李熏然放下手机,冲着小刘摆着手。
因为案子的事情,李熏然又来到金台寺,是的,没有错,就是那个给李熏然算过姻缘的寺庙。李熏然寻思着,这算命的,能不能给他解释一下,最近怎么总是有点莫名的兴奋,当然,他不太想承认事实是,一可以去第一医院就兴奋,这样又有借口可以找凌远吃饭了。
李熏然根据记忆,走进当时算命先生的屋子,算命先生抬头看了一眼来者,“怎么样?你觉得对方怎么样?”
“什……什么?什么怎么样?先生您知道我要问什么吗?”
“我记得你,上次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过来算过姻缘,但是那个女孩子不是你的另一半。”算命先生神秘地笑了笑,李熏然怎么觉得这个算命先生虽然和之前的长得一模一样,但是怎么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对了,有种要……被调戏的感觉……李熏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“不要想太多,你想要问的那个人,就是你对的人,我都说得这么直白了,要主动一点,又不是女孩子,喜欢就赶紧的。”
这个算命先生是被媒婆子俯身了吗?说好的仙风道骨呢?
“主动吗?我……我不会。”
算命先生看了李熏然一眼,“天机我就帮你到这里了。”
平日里,李熏然想着案子睡不着觉,现在倒好,案子没怎么想,光是想着要怎么主动这件事情,把李熏然弄得失眠了,大半夜的翻来覆去,全身冒起细汗,热得李熏然把空调调到了22度。
这些种种情况,综合起来的结果,就是李熏然第二天醒来,就发现自己发烧了。
电话响了,凌远。
“喂。”
“熏然?你感冒了吗?”凌远一听李熏然瓮声瓮气的就知道这人肯定是生病了。
“有点……发烧。”
“是不是最近太累了?”
“啊……是,是。”李熏然一想到自己生病的真正原因,脸上瞬间就是生无可恋。
“你先好好休息,晚上我过去你家给你煮点东西吃,你别叫外卖了。”
“嗯……好,谢谢。”
挂了电话,虽然李熏然的脑子还是乱乱的,但是病来如山倒,最后还是睡过去,一直睡到晚上凌远过来敲门才醒过来。
凌远给李熏然煮了白粥,还在白粥里撒了点盐。
李熏然喝着冒着热气的粥,凌远坐在对面看着,李熏然反倒有些不自在,光是盯着碗里的粥,不说话。
“熏然,你…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“啊……啊,没,没什么事情,就是最近局里的案子比较多,难度挺大的。”
凌远点了点头。
总觉着两人之间被一种尴尬的气氛围绕着,但是李熏然不想承认。
凌远的年纪不是虚比李熏然长几岁,凌远很清楚,自己是喜欢上眼前这个刚睡醒,头发还乱糟糟的人。
没事总是想给李熏然打电话,总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,虽然这一点凌远自己都做不到。
前几天,刚下了手术的凌远,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手机发呆,已经凌晨1点,凌远不敢给李熏然打电话,但是又很想听听李熏然的声音,手机屏幕暗了,凌远又给滑开,暗了又亮,亮了又暗,反反复复。韦天舒刚巧也刚下手术,看着院长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,就想着进去贫个嘴,凌院长这一脸的哀怨又彷徨的样子被韦天舒看了个正着,被韦天舒打趣了好几天,就差发个朋友圈好好宣扬宣扬。
但是现在凌远却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。
这样真的对吗?这样真的好吗?这样对李熏然会不会是一种负担?
凌远担心,凌远担心自己刚刚离婚,会不会是因为生活中突然少了什么,才对李熏然产生了这种想法,人不都是这样,不想承认自己所没有的东西。如果真的是这样,对李熏然是不负责任的。突然凌远有点怒气,一向最从容自信的自己,真讨厌这样的感觉。
凌远就这样看着李熏然,又不说话,看得李熏然有点心慌。
“李熏然,我喜欢你。”
李熏然正打算开口问凌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,听到这句话,手里的勺子“咣当”地掉到碗里。
“对,对不起,熏然,我,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”凌远自嘲地笑了笑,“熏然,我是不是生病了。”凌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自己都愣了一下,他觉得他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就这样说出这种话才对。
“那个,熏,熏然,我先回去了。”凌远看着不知道是吃了热粥还是尴尬的缘故,而脸颊通红的李熏然,“你空调不要开得太低,注意保暖。”凌远还是不放心正在发烧的李熏然,手背贴到李熏然的额头,凌远的手不冷,刚刚好的体温,全身发烫的李熏然,感觉到凌远的手,还是一个激灵。
“你这温度,是不是比刚才高了?要不我们去医院?”凌远蹲下来看着李熏然,李熏然的眼帘低垂,凌远觉得自己把人给吓着了,自己如果再继续呆在这里,这烧估计是一周都下不去。
“熏然,这样吧,我先回去,你快回卧室睡觉,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,好吗?”
凌远等了一会,李熏然还是没有回答,凌远轻轻叹了口气,站起身,准备转身离开。就在凌远踏出步子的时候,李熏然抓住了凌远的手,李熏然脑子里那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,这个人的手摸起来凉凉的,真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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