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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食注意ԅ(¯ㅂ¯ԅ)

 

[瞳耀]说好的不算数(上)

“白Sir!有案子!”王韶冲进白羽瞳的办公室。

白羽瞳抬了抬眼皮,带着起床气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色外套,费劲地从桌面上放下早就已经麻了的双脚,“现场在哪?展……”声音带着点嘶哑,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
王韶也是个糙汉子,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白Sir的画外音,“原本说是交通事故,但是交通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,就交给我们了!对了!展博士呢?我找不着他!”

“啧,不知道!我们去现场,叫赵博从家里直接去现场。”白羽瞳就不信了,展耀不在旁边,他就破不了案了!

 

白Sir领着王韶来到现场,看着现场确实有点不太正常,这绝对不是交通事故。

“这个案子归我们组了,你们收队吧。”白Sir头也不抬,和在场的交通队说。

“白Sir,这个为什么?这不就是交通事故嘛?把脖子摔折了。”王韶在一旁很是称职地充当着组里的无知少男。

“死者摔得是很像被车撞的,但是哪有交通事故死因却是因为被人抹了脖子,劲动脉断裂,失血过多?”声音从白Sir的背后传来,说话的人带着点“恨铁不成钢”的语气。

白羽瞳一听到这个声音就默默地握紧了拳头,嘴唇抿成一条线,深深叹了口气。

“展博士?!你怎么来了,我一直都找不到你!问白Sir他也……”“王天真”看着展耀说话,眼角飘向白羽瞳,但是被白羽瞳那副绝望的表情吓到,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,不敢说话。

白羽瞳和展耀背对着背蹲着,两个人之间弥漫了一股无法让人忽视的硝烟感。

“王天真”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自己就要成瞭望塔了,“白,白Sir,展博士,我先去去找公孙了,你们慢聊。”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。

白羽瞳从兜里摸出电话,愤恨地拨给王韶,“谁让你跑的?!啊?!这个月奖金还要不要了?!还有是谁?!谁通知展耀的?!他都要去美国了,你通知他干什么?!啊?!”手里的电话被身后的人抽走,并顺手挂掉了。

“白羽瞳,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,这是在现场,有什么事情回去说不可以吗?还有,你这几天晚上都不回……过来我家做饭是怎么回事?”展耀攥着白羽瞳的手机,瞪着白羽瞳的后脑勺。

白羽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,从展耀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机,“什么怎么回事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抬腿就往自己的车走去。展耀站起来想拉住白羽瞳的手,没想到起来得太猛,眼前一黑,缓不过来,手却在下一秒被人攥紧了。

“你早上有没有吃早餐?!”白羽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地无所谓,但就在看到展耀摇头的那一瞬间,就立马破功。“你脑子是不是有坑?!啊?!”

之前都是白羽瞳给展耀准备早餐,只有白羽瞳能拿得准展耀喜欢吃什么,八成熟的太阳蛋,戳破蛋黄的时候,蛋液不能流出来,但是又不能是全熟,牛奶热完之后上面一定要有一层膜,展耀喜欢吃掉那层牛奶膜,白羽瞳也不知道展耀这样的生活一级残废没有他要怎么活下去。

“行了,行了,你今天是咆哮帝吗?嗓子不疼吗?”展耀缓了过来之后,也没有把手从白羽瞳那里抽出来,“我们先处理完这个案子好吗?别的事情之后我再跟你说。”展耀很少这么顺从地和白羽瞳说话,一直都一只炸毛的猫,但是又是一只只向白羽瞳炸毛的猫。

 

案子处理得算是有条不紊,是展耀擅长的心理诱导犯罪,抓人什么的,是白羽瞳的长处,除非犯人有异能,要不然没有白羽瞳抓不到的人。

 

向包局汇报完结案情况,展耀非常自然地坐上白羽瞳的车,系好安全带,“白羽瞳,我今天晚上想吃意大利面,番茄肉酱的那种,面不要太软。”展耀想着晚上想吃的东西,搓搓手蠢蠢欲动,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吃顿晚餐了,一边等着白羽瞳嫌弃却又不得不的回应。

白羽瞳却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,展耀一脸疑惑地看向白羽瞳,过了两秒,展耀无奈地笑了笑,想着,暴风雨终究是要来的。

“你还是要去美国吗?”白羽瞳盯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。

“是的,我现在的专业知识还不够,我需要去进修。”展耀坦然地说着。

白羽瞳攥紧方向盘,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凸了出来,展耀看着有点害怕,他不敢想白羽瞳用这种力度抓他是什么样的感觉。其实展耀完全不用担心,白羽瞳对他永远都是撸猫的力度,摸轻了怕猫痒,摸重了怕猫毛掉。

“白羽瞳,你成熟一点,我又不是不回来,最长也就两年,如果我学得快的话,我说不定一年就回来了。”

“哼,这句话听着真是耳熟,上次出国你也是这样说的,最后呢?唔?去了五年,五年你知不知道有多久?”久到我快要煎不出来你喜欢吃的太阳蛋,久到你留在我这里的颜料笔刷都干掉了,不能再用了。“你回来的时候……你回来的时候……”白羽瞳不敢再去回忆展耀刚回来的时候,展耀在国外碰到恶性枪击案,行凶者正是展耀导师的得意弟子,受到了旁人的催眠而出现的意识混乱,冲进教室,开枪射击,子弹从展耀的肩胛穿了过去。

当时没有人告诉白羽瞳,展耀的父亲在展耀做完手术,休养了半个月之后,就安排展耀回国休养,白羽瞳只在展耀快要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,之前他甚至因为半个月没有联系上展耀快要抓狂,就差买张机票飞去美国,被他爸给摁住了。

展耀那时候毕竟还是个学生,虽然见过不少案例,但是当自己熟悉的人抬起手里的手枪,却面带平静地向自己开枪,内心总是觉得这不是真实的。

白羽瞳听到展耀回来,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展耀,看到的却是展耀想要拿起一杯水,因为伤口的问题,却拿不稳,摔碎在地上。展耀蹲在地上,闭着眼,白羽瞳看着他,觉得眼前的展耀像是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,周围是一团黑影,笼罩着他,引导着他,走向更深的黑暗中。白羽瞳缓缓地走过去,伸出手,温热的手掌盖在展耀的双眼上,展耀长长的眼睫毛扫过白羽瞳的手心,微微地颤抖。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心跳,白羽瞳的后背贴着展耀,另一手揽着展耀。

那天,展耀哭了,哭了一个晚上,哭得第二天眼睛肿得像只小兔子。白羽瞳嘲笑展耀,“你这去了趟美国,就转基因成了炸毛兔了吗?哈哈哈哈!”手里拿着给展耀煎好的太阳蛋,还有浮着奶膜的热牛奶。

 

“不许去!不许去!你不许离开我半步!你答应过我的,你以后再也不离开我。”白羽瞳瞪着通红的双眼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展耀。白羽瞳没有和展耀说过,当年他看到展耀回来的时候的样子,他有多害怕,害怕他下一秒就变得像那个射伤他的人一样,这是他的展耀啊,这是属于他的炸毛猫咪啊,没有人可以改变他,除了他白羽瞳。

展耀知道白羽瞳在害怕什么,展耀答应过白羽瞳,他会留在香港,留在国内,和白羽瞳一起查案。但是他知道,这是他自己的坎,他一定要跨过去,否则他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心理学家。

“白羽瞳,这已经过去三年了,我觉得我有能力面对了,真的。”展耀的手覆上白羽瞳的手,感受到白羽瞳在微微颤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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