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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食注意ԅ(¯ㅂ¯ԅ)

 

[瞳耀] 一对(一发完)

周一的大清早,SCI重案组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,虾米们都大气不敢喘多一下,各自埋头在自己的位置上,“认真”工作,电脑的几个窗口下面,隐藏着虾米们的讨论群。

“今天白sir的脸色简直和倒夜香的差不多,好可怕…”

“是的是的,早上看到白sir和展博士分开来的,两个人都脸超级臭。”

“我们今天应该没有案子,早点溜吧。”

“赞成,赞成,气压太低,压强太大。”

众人达成一致意见,神仙谈恋爱,凡人遭殃。


其实事情说大不大,说小,真的很小,就是展耀想要去打耳洞,但是任何涉及展耀的事情,在白羽瞳的脑子里,都可以拉响警报。

小时候的展耀,稍稍大力一点,身上的红印都几天才消,换季的时候,身上经常过敏,看得白羽瞳心疼要命。所以啊,白羽瞳护着展耀的这习惯也是从小养成,生怕他磕着碰着。

白羽瞳已经在脑子里幻想了几百种可能。

打麻药的时候展耀会痛。

医生不专业的话,展耀会痛。

之后发炎的话,展耀会痛。

如果不小心什么东西勾到耳朵上,展耀会痛。

展耀如果睡觉的时候忘记摘下来,压到也会痛。

不行不行,太危险了,不可以。

白羽瞳大概是忘记了,他在初中的时候就去打了耳洞,还是展耀陪他去的,他戴着这种“危险物品”已经十几年了……


“不行不行,不能去打。”白羽瞳边说边把盘子里的意面搅拌均匀,递给展耀。

展耀一脸“什么鬼”的表情,他只是想要知会白羽瞳一声而已,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,需要征得白羽瞳的同意才能进行。

“展耀,你别打算背着我偷偷去打,我不允许。”自己养的猫,动动尾巴就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白羽瞳,你这就不讲理了,凭什么你可以去打,我就不可以,当初还是我帮你骗老师请假,陪你去打耳洞的!怎么现在我就需要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
“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!”

“你……”展耀气绝,管他呢,自己去打就是了,小题大做。

展耀也不打算和白羽瞳继续争吵下去,就当这个白老鼠间断性抽风,低头吃着自己的意面,连续在警局加班一个月,吃外卖吃到都要疯了。


展耀趁着一个休息日,跑到医院,打了耳洞,除了打麻药的时候有点痛之外,没啥特别,自我感觉特别棒。

回到家,刚好白羽瞳做好了午餐,正在往餐桌上放,听见开门的声音,头也不回,“猫儿,快洗手吃饭。”

展耀悄悄走到白羽瞳面前,抿着嘴笑,让白羽瞳抬头看他,还专门侧过脸给白羽瞳看他的耳钉。

果不其然,白羽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马上黑了下去,转手把围裙摘了,再也不看展耀一眼,家里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。展耀其实还真没想到白羽瞳真的会那么生气,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,展耀是个倔脾气,两个人都开始赌气,谁也不搭理谁。


直到工作日开始,两个人还是这种状态,重案组的气氛可以说冰点,组里的虾米们都祈祷这两个人的怨气不要波及无辜。


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蒋翎看到展耀戴了对特别棒的耳钉,忍不住称赞,“ 哇展博士,你这个耳钉在哪里买的,真的很好看!”还没有听到展博士的回答,就听见自己背后传来白羽瞳的声音。

“蒋翎!你给我过来!你这份文件怎么回事?!给我重做!”白羽瞳说完就把手里的文件甩到蒋翎桌子上,转身就回办公室,把门砸得特响。蒋翎一脸懵,这,这文件是王韶做的啊,关我什么事情……上司是两口子的这种设定,真的太令人窒息了……

蒋翎眼中带泪地看着展耀,“展博士…求求您,不管是白sir的错还是您的不对,求求您,和好吧…”声音也满是哭腔。

展耀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看了眼白羽瞳紧闭的办公室房门,好吧,算是拯救苍生。


晚上回到家里,洗完澡的展耀悉悉嗦嗦地走到白羽瞳身边,沙发里的人却正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视上演的《动物世界》。

“小白,那个…你能帮我去买个消毒酒精吗?”

白羽瞳听到“消毒酒精”四个字,马上抬头,伸手撩起展耀湿漉漉的头发,果然,耳垂红通通的,明显是发炎了,白羽瞳从沙发上跳起来,拉着展耀的手就往浴室里走,找了条干毛巾,把展耀的头发都裹了起来。接着把展耀从浴室里拽出来,按在床上坐好,跑到客厅,展耀坐在床上,往门外探着头。

没一会,白羽瞳手里拿着消毒酒精、棉签还有消炎的药膏走了进来,跪在展耀面前,轻轻地给展耀上药,棉签碰到展耀的时候,展耀轻轻抖了一下,白羽瞳的手也跟着缩了一下,“猫儿,别动,很快就好”,白羽瞳轻声哄着展耀,其实白羽瞳也确实觉得自己有地拿小题大做,但是看到展耀发炎的耳垂之后,心中还是充满火气。怕展耀疼得时间长,白羽瞳用最快的速度给展耀上完药,收拾好手里的棉签,卧室里一片寂静,两个人正有点尴尬,展耀忽然把头抵在白羽瞳的肩头。

“小白,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戴耳钉吗?”

白羽瞳在刚刚还是带着火气的内心,在展耀软绵绵地抵在自己肩头上的那一瞬间,什么火气都消散了。白羽瞳拿起毛巾给展耀擦着头发,小心避开耳朵,听到展耀的问题,手顿了顿,“不知道”,白羽瞳还真没有想那么多。

“我想…我想…我”,展耀像是有点不好意思,垂着眼,手撑着床沿,仿佛无意识地收缩着手指,“我想跟你戴情侣耳钉…”,展耀的脸颊泛起红色,头低得更低了。

“你,你你…别想太多,你知道的,我们如果戴戒指的话,始终有点太招摇了,别人也不知道会怎么看你…我…”展耀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白羽瞳给展耀擦头发的手一直没停,但是良久,他都没有说话,而后慢慢地白羽瞳的双手抚上展耀的脸,强迫他抬起头,和自己对视,展耀的双眼有点红,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
白羽瞳看着展耀这个样子,勾了勾嘴角,笑了出来,“展耀啊展耀,我们骄傲的猫儿,怎么还会不好意思了”,白羽瞳想要去摸一摸展耀的耳垂,之前清晨醒来的时候,白羽瞳都喜欢轻轻捏着展耀的耳垂,再给怀里的人一个悠长的早安吻。现在展耀的耳垂在发炎,白羽瞳不敢碰,手伸到一半就缩回去了。

“展耀,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允许你去打耳洞吗?”白羽瞳轻声问到,但并没有打算等展耀的回答,“你是我的,全身上下,都是我的,即使受了一点点的伤,我都不允许”,白羽瞳轻笑了一下,“你可能无法理解我的感受,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”,展耀身上受到的每一点伤害,都会在白羽瞳的心里放大成百上千倍。

“可能在你眼里都是小事,但在我这里,不是,和你沾边的任何事情,在我这里都不可能是小事”,白羽瞳看着展耀的眼睛,“你能懂吗?”


两个如此骄傲的人,在面对着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的时候,白羽瞳平时的强势变得像是只有一层空壳,展耀的自信甚至自负变得不堪一击。


白羽瞳忽然站了起来,走出卧室,回来的时候手里攥了个小盒子,重新跪在展耀面前。

“展耀啊,你帮我看看,这两个戒指的款式,招摇吗?浮夸吗?我要不要拿去改改,你觉得怎么改,我喜欢的那个人,才会和我一起戴着戒指出门呢?”白羽瞳打开戒指盒,里面是一对朴素的男式对戒,只能从花纹上看出来,这两个戒指是一对,白羽瞳其实很了解展耀,他看着自信满满,自认为可以洞悉所有人的内心,其实他还是会害怕,怕别人的世界观中容不下他们两个。

展耀看着盒子中的戒指,噗嗤地笑出声,眼角簇簇,甚是好看,“我觉得吧,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个很有品味的人,你这款式,他顶多也就勉强看得上吧”。

展耀自顾自地拿出其中一个戒指,往自己手指上戴去,刚好合适,反倒是白羽瞳一脸懵,现在都这么主动的吗?对戒都是自己给自己戴的吗?

“展耀!你给我摘下来!这,这也太没仪式感了!”白羽瞳说着就去摘展耀手上的戒指,展耀躲着不给摘,往床上打滚,白羽瞳怕展耀刚涂好的药膏蹭掉了,“好了好了,你别动了,你那耳朵还想不想要了”。

展耀趁机坐好,把另外一只戒指也拿了过来,示意白羽瞳把手伸出来,“咳咳”,展耀清了清嗓子,“白羽瞳先生,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展耀的人了,无论生老病死,富贵或者贫穷,我都不会离弃你的”,说完,展耀把戒指套上白羽瞳的手指。

白羽瞳一把拥过展耀,把脸埋在他的脖颈中,闻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,在他耳边轻声说,“这次的不算,不够正式,只能算是订婚,下次要有一个仪式感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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